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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欢迎乘坐 316 路公交车，下一站…… "4 月 10 日深夜 23 时，杜师傅娴熟地打起方向盘，载着 3 名乘客驶离虹桥东交通中心。


316 路是夜宵车，5 位司机轮班驾驶，23 时始发。
316 路是夜宵车，5 名司机轮班驾驶，23 时始发。它横贯闵行、长宁、普陀、静安、黄浦 5 个区，一路蜿蜒 20 多公里，单程需 1 小时 15 分钟左右。
尽管途经中山公园、曹家渡、外滩等多个繁华商圈，但热闹并不属于 " 昼伏夜出 " 的它。" 人多的时候，单程大约有二十人。有些是没聊过天的老面孔，他们下班就会乘坐这辆车回家。" 杜师傅说。
疫情发生后，316 路照常运行。不过，乘客几乎以个数计。"2 月份的时候，单程最多两三个人，很多时候都是空跑。" 尽管如此，杜师傅仍然遵循着六年来的习惯，提前一个半小时从家中出发，到达公司后将车辆仔仔细细检查一遍，" 如果车子中途坏了，乘客就要多等一个小时，所以尽量避免把带病的车子开出来。"
杨女士是这辆车的常客。她在一家快餐连锁店工作，往常总要到深夜零点才下班，夜宵线便成了她回家的不二选择。
" 门店生意还没恢复到正常状态，但是在慢慢好转，在岗员工已经从 10 多人恢复到 30 多人，堂食的顾客也变多了。"
这段时间，杨女士可以早点儿下班，" 工作一天蛮累的，一路上还要换乘两次公交。今天早些到家，还可以在附近烧烤摊吃顿夜宵。" 她眯着眼笑起来。
白色头盔、灰色手套……两名装备齐全的代驾司机上了车，坐下后仍不时注意着手机的动静。
" 下班了下班了，准备回家。" 其中一名姓赵的先生说，他是河南人，来上海已有 10 多年。" 平常的话，接单会持续到凌晨两三点甚至更晚，现在因为很多夜间营业的场所还没有开放，所以会结束得早一些。"
正说着，他的手机传来消息提示。" 不好意思，我接单了。" 赵先生查看行程，立即跟对方确认时间和地点。公交停站后，他又骑着车匆匆而去，融入夜色之中。
零时 10 分，经过 1 个多小时的行驶，316 路抵达终点站。一路集中精神的杜师傅终于可以稍事休息。天有些蒙蒙雨，他站在路边抽了根烟，刷了刷手机消息。
" 开夜宵车和白班车有哪里不一样？" 记者问。
" 晚上么，容易打瞌睡。开车肯定是安全第一，所以一定要保证白天充足的睡眠。另外，你看刚刚一路过来，畅通无阻。夜间路况再好，都不能超过规定车速行驶。" 他回答。


路旁晕黄的灯光为这座城市添了许多朦胧的暖意。
零时 20 分，杜师傅回到驾驶座，已有六七名乘客在车上等候，有人戴着耳机轻哼起歌。向外望去，路旁晕黄的灯光为这座城市添了许多朦胧的暖意。
如 316 路一样，疫情以来，久事公交集团其他 33 条夜宵线路从未停歇，默默为这座城市输送活力。从 2 月第一周客流仅为同期一成多到如今约占一半，为生活奔忙的人们逐渐点亮城市的夜，它们正见证着。
栏目主编：刘锟 本文作者：束涵 文字编辑：刘锟
视频采制：束涵 黄罗成 应宁